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陜甘地區:在清政府教育改革舉措的牽動下,對基礎教育進行了建設。“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陜甘總督升允等奏請在回族原居人數較多的寧夏府,設立寧夏駐防中小學堂各一區,一切科學功課謹遵定章辦理,擬以酌裁額馬撥充經費”。“寧夏知府趙維熙以科舉考試已停為理由,將原由銀川書院改辦的試院再修葺改為中學堂。”(3)“寧夏各州縣先后建立了勸學所,每所設勸學員長一人,兼充縣視學,稟承該管長官辦理勸學所一切事務,同時設勸學員,稟承該管長官及勸學員長分擔勸學所及所屬學區事務。”(4)“宣統元年(1909年),寧夏府設立兩翼蒙學堂二區,學生各四五十名,清文學堂一區,招收八旗子弟約40名。”值得稱道的是在發展教育的同時考慮到民族關系的處理,宣統元年(1909年)寧夏固原州海城縣于“南街公地修房舍六間,名曰回漢初等小學堂,并認為回漢同學即畛域可消于無形,亦大幸事”(5)。在注重普及基礎知識的同時,甘肅省認識到師資培養對提高文化知識的重要性,創辦了一批近代師范學堂。“光緒三十一年(1905年),創辦速成師范學堂,學制一年,課程主要有格致、圖畫、地理、教育、歷史、體操、數學等,師范生額定60名,由各府州縣選送。”“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總督升允于省城原蘭山書院,改建設置優級師范學堂,課程有倫理、經學、子學、國文、數學、史學、地理、博物、體操、國畫、日文、英文等,學生主課生80名、附課生11名,由各府、州、縣選送。”除了本地培養外,還派學生到內地學校學習,“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甘肅省派舉人、貢生等多人赴內地各省師范學堂學習教育,以充任新學堂教員”。“宣統元年(1909年),改辦優級師范選科,設歷史、理化、博物、數學四科,學額定120名。”
陜甘地區的新政教育還涉及到外派留學,曾陸續選派學生接受國內其他省份留學教育和國外留學教育,“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清政府諭令各省選派學生游學。三十年(1904年),陜甘總督選派甘籍學生4名留學京師大學堂,每名月給學費蘭平銀10兩、往返川資蘭平銀各100兩”。光緒三十一年(1905年),清廷令各省派出學生游學歐美。晚清新政注重實業、技藝學校的建設,同樣西北地區設立專門技術學校,光緒三十五年(1909年)甘肅開辦法政學堂,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彭英甲創辦農林學堂和礦務學堂。新政沖擊了封建傳統教育,陜甘地區學校教育有了新氣象,但當地少數民族民眾對多年以來的傳統教育的堅守以及現實生產生活的限制,更主要的是甘肅地區文化宗教化的影響,使得晚清新政在陜甘地區的少數民族學校教育建設成效甚微。如:青海蒙藏兩族對于學校教育多態度漠視,“自從宣統三年(1911年)青海辦事大臣創設青海蒙藏學校以后,才有學校教育之設,校內專收蒙藏各族子弟,而為專事訓練造就蒙藏人才的機關”(6)。雖然回族有識之士認識到甘青地區經堂教育在“暴政之下,保持回教于不絕,寺的教育,實為首要。然而拘墟不變,使回民積漸成今日至貧愚”(7)。但陜甘伊斯蘭文化類型民眾的早期教育,主要是家庭范圍內教授伊斯蘭教知識和寺院教育。自明末胡登洲在陜西創辦漢文釋經的經堂教育后,經堂教育擔負起陜甘伊斯蘭教民眾培養子弟的重任,即使晚清新政也未能改變這種狀態。新疆地區:雖然新疆特殊的地理環境和現實情況使得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陜甘總督松蕃上奏“新疆軍政請展緩舉辦”(8),但新政在教育方面已施行,如“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馬亮倡導建立伊犁養政學堂,招收滿蒙子弟就讀,設置蒙文班、外文班各一個,滿文班、漢文班各兩個”(9),從而建設了蒙藏基礎教育。并且進一步完善教育管理機構,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諭令各省設提學使、勸學所。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新疆設提學使、勸學所以“求普不求高,用學務人厚薪不兼差,以次漸進不惑種人難于見功之說”(10)為宗旨。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新疆各地的勸學所已達33處,總董29名,勸學員101名”。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預備立憲時期,令宣統元年頒發簡易識字課本,廳州縣設簡易識字學塾,但新疆并未實施。新疆設有中俄學堂。“新疆蒙古各部,為自強之基,在省城設立文學堂,送子弟入學,就近歸學司考核”(10)。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學務公所進行教育考察后,發現了維吾爾族語言在辦學中的重要性,“即令維吾爾族師范中學班學習維吾爾族語言,各級官吏教習不得輕視維吾爾族學生,還免除維吾爾族學生的徭役”。
針對師資缺乏的現狀,新疆開始著力建設師范學校,“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迪化府建立維吾爾族師范學堂,專門招收新疆南路各郡縣送來的維吾爾族學生”。維吾爾族師范學堂的畢業生,得到當地的重視并被政府授以衣頂。在清末新政影響下,新疆地區也建立了實業學校,塑造技能人才。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新疆巡撫吳引蓀倡辦省立法政學堂,并認為“學堂之設原以造就人才,而仕途需才較諸學界為尤急。新疆王文利略論清末新政對近代西北少數民族教育的影響統轄諸部,接壤強鄰,應陶鑄吏才,以備內政外交之用”(11)。光緒三十一年(1905年)十二月,署甘肅新疆巡撫吳引蓀上奏:“擬就書院改設學堂,其高等辦法,仿照山東章程,暫分備齋正齋,督課外國語文。擬將舊設俄文學館并入。再聘精通英、德、法語言文字者,以補所未備。至府州縣應設各等學堂,當通飭籌款,一律仿辦”(12)。并在光緒十三年(1887年)劉錦棠奏設俄文館的基礎上,在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創立中俄學堂,“專門培養對俄之交涉人才。”(13)新政期間新疆教育建設中同樣有派遣留學生教育,如伊犁將軍馬亮派遣“留學生出洋學習”(14),與陜甘地區不同的是新疆所派留學生主要是前往俄國學習。到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新疆“加派伊犁游學俄國學生”(15)。新疆在新政期間雖然進行了中小學初等教育建設、實業技藝教育建設以及派遣留學,教育內容也有了數、理、外語等近代化課程,但效果并不明顯。這一方面歸因于新疆學校教育過程中遇到了資金少、師資缺的窘境;另一方面少數民族民眾對近代學校教育并未理解和認可,北疆的一些城市如迪化、伊犁屬于教育推廣較好的地方,南疆維吾爾族地區對新式教育多有抵觸,甚至“致成敷衍”,并且學生“多請人雇充”(16)。不得不承認的是晚清新政在新疆地區傳播了近代化的思想,開啟了民智,為新疆的近代化演進開拓了道路。
二、晚清新政對西北少數民族地區社會教育的建設
清末新政期間對西北少數民族地區社會教育的發展亦起著重要作用。社會教育對無錢入官學或無機會入官學的民眾的文化教習起到一定的作用。首先是半日學堂的設立,這種教育機構為普通貧苦人家子弟教育提供機會,主要由政府和民間共同倡導設立,且多設于公共場所。1907年前甘肅、新疆未有半日學堂設立,1908年到1909年,甘肅、新疆半日學堂開始設立并有明顯增長,尤其是新疆半日學堂由“1908年的7所,增至1909年的241所,學堂數躍居全國各省首位,甘肅也由1908年的1所增至1909年的7所”(17)。雖然統計數據與實際情況相比不一定絕對準確,但已表明清末新政期間,西北社會教育的建樹。其次,簡易私塾在甘肅、陜西也有設立,該教育不收學費,用于提高普通民眾的基本識字程度所設。還有,設置宣講所,以宣講政府諭令,開啟民智,“1907年陜西設立宣講所229所,同期甘肅、新疆未有設立,1908年陜西宣講所增至276所,甘肅始設48所,新疆設23所;1909年陜西宣講所發展至327所,甘肅、新疆分別為74所、71所”(18)。新政末期甘肅和陜西曾有圖書館設立。清末新政時期白話文報刊廣為創辦“北起哈爾濱,南到廣州,東自上海,西達伊犁,遍布全國近30個大中小城市。”新政期間在西北地區的社會教育有力地輔助了學校教育,擴大了受教育范圍,組織靈活配合了民眾的生產生活,在西北教育的近代化過程中功不可沒。值得注意的是清末新政在近代西北的實施中,由于弊病眾多,如“新政頭緒太繁,形格勢禁,致成敷衍”,影響了其實施效果。即便是成就較為明顯的教育改革,“新疆一省,學生多請人雇充”,“外官制多言不便,應請刪繁就簡,取其可行,而去其無益,認真舉辦,以免扶同欺飾”(19),同樣陜甘地區“青海人民對學校教育之意義,本無相當之瞭望,而于學校需要更無絲毫之感覺。加以王公及喇嘛處相反宣傳之下,人民直視教育為畏途矣!前政府曾有強迫就學之令,于是有雇人代讀之事實發生”(20)。但是晚清新政畢竟在西北地區革新文化教育方面有所作為,即便道路坎坷,如《新疆志略》在《十年來新疆之文化教育事業》一節中提到:“新疆自光緒初年始建行省,關于文化教育設施,不外因襲舊規,實行科舉制度。清末杜彤掌教新疆,廢科舉制而創立學校,但為時不久,袁大化力主練兵,奏請停辦新學,乃將以往所樹立之微小基礎,為之摧毀凈盡”。
可見清末新政對新疆舊式文化教育還是有一定解放作用,對新疆近代教育有奠基作用。可謂“廢科舉、興學堂、確立新學制,標志著延續幾千年的中國舊學的消亡和適應時代需求的新學的制度性勝利”(21)。自然也為盛世才主政新疆時期文化教育的建設開拓了道路。《新疆志略》將盛世才主政新疆時期對教育文化事業的十年建設成果定位為“始將新疆文化教育基礎,為之奠定”。事實上可歸結為在清末新政對新疆教育文化事業所奠定基礎之上的初步建設成就。小結:清末新政對近代西北少數民族文化而言,只有淺層的影響作用,屬于近代西北少數民族文化近代化進程的前奏,其最大功績在于介紹了近代西方的文化,拓展了近代西北少數民族民眾的視野,使之或多或少感受到當時的時政局面。如果按照斯圖爾德對“社會文化整合”的解釋是“一個社會的演化不是從一個階段演化到另一個階段而已,而是從一個階段的某一個文化類型演化為下個階段的某一個文化類型”。那么,清末新政對近代西北少數民族文化的影響,就是在未觸及原有傳統文化基礎上,將教育文化類型首先引入近代化。
作者:王文利單位:陜西中醫學院社會科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