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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一個高潮新中國成立后,各大出版社相繼成立,全國上下掀起了一股文化建設的高潮,《紅樓夢》的封面設計也迎來了第二個高潮。創建于1951年的人民文學出版社在建社之初就著手于中國古籍的整理工作。1953年該社以“作家出版社”的名義,出版了新中國成立以來第一部標點整理的《紅樓夢》[2]。遺憾的是,此版書由于時間緊迫,出版倉促,因此在封面設計上較為中正平和,以素色紙加紅色書名的形式出現,因此看上去略顯粗糙。但是,該版《紅樓夢》卻確立了人民文學出版社在今后很長一段時間一直沿用的書籍封面設計元素——書法字體,題字之人為書法家沈尹默先生。1957年該社以“人民文學出版社”的名義出版了第2版《紅樓夢》校點、注釋本(見圖3)。該版的封面設計在保留沈尹默的書法題名之外,又添加了清人改琦的《紅樓夢圖詠》作為底圖。整體封面看上去則較前一版典雅許多。1957年以后的《紅樓夢》的封面設計中出現不少采用裝飾紋樣的手法進行設計的作品,這些版次的書籍將書中代表性圖案進行高度概括,提煉成為基本元素,排列成為幾何暗紋襯于書名之下,使得整個封面疏朗飄逸、端莊大氣。這里仍以人民文學出版社的版本為例,該社這一時期的《紅樓夢》封面最具裝飾紋樣特色的是1959年版本(見圖4)。該版封面簡潔樸素、層次分明,到了1964年,人民文學社出版新一版整《紅樓夢》時,依然采用了這一封面。只是在插圖上將1959版的白描插圖改為程十發先生的彩色插圖,之后的1974年等版本的封面,也都采用了類似的裝飾方法。第二個高潮整體保持著低調典雅的調性,封面設計基本簡單分為書名和底圖兩個層次,而在底圖上,大多為線性的裝飾紋樣或裝飾圖畫。這些版次的封面低調淡雅,但單一的色彩和線性的表達手法卻不可避免的減弱了視覺沖擊力。
1.2第二個高潮隨著改革開放號角的吹響,中國迎來了經濟、政治、文化深刻變革的三十年。紅樓夢封面設計的第三個高潮就此開始。伴隨著思想的解放以及印刷技藝的進步,這一時期《紅樓夢》的設計呈現蒸蒸日上的景象。如圖5為1988年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出版的《紅樓夢》,戴敦邦先生作封面畫:雙玉讀書。筆墨抒情,色調淡雅。受益于印刷工藝的進步,這一時期還出現了大批量的《紅樓夢》精裝本。如圖6所示,為人民文學出版社1996年2月出版的《紅樓夢》。此版封面是畫家劉旦宅先生的國畫作品《黛玉葬花》。畫面中的林黛玉居于黃金分割點,人物線條流暢靈動,與背景中樹木粗獷的線條形成鮮明對比,情景交融,令人動容。總體來看,新中國成立以后的第三個高潮的最大特點,就是插畫藝術的運用。這一時期的許多作品都以“黛玉葬花”的插圖作為封面。“文學敘述故事,有開始,有發展,有結局”,而“藝術家表現的是故事的一部分”[3]。《紅樓夢》文本內容的起承轉合是其封面設計靈感的主要來源,封面應該典型地概括書的本質內容,而黛玉葬花是諸艷入住大觀園后的第一個重要情節,“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4]人即花,花即人。從某種意義上講“黛玉葬花”就是微縮版之《紅樓夢》,以其作封面畫,可以充分體現文本的核心思想。建國以來的設計大家們有意識地從《紅樓夢》的文本中發現核心內容和美學要素,提煉出美學符號,然后通過插畫的手法做出不同的封面設計作品,可謂是《紅樓夢》封面設計思想上的一次飛躍。
1.3第三個高潮進入21世紀,隨著國外新潮的書籍裝幀設計思想的影響,隨著新材料、新技術、新工藝的運用,隨著設計師設計理念的不斷創新,《紅樓夢》封面設計翻開了新的篇章。圖7為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2年8月出版的插圖本《紅樓夢》,封面也是黛玉葬花。該書一函十冊,函套采用了揚州漆器工藝,吝用色彩、筆墨單純,從顏色到材料再到工藝,都較為考究。圖8為江蘇文藝出版社2004年1月出版的《紅樓夢》。該版《紅樓夢》用由我國書籍裝幀設計師速泰熙先生設計。封面上創造性地采用了純文字設計的手法,燙金書名上下分別是“好了歌”和甄士隱對“好了歌”的解釋詩歌,概括了紅樓夢全書從“好”到“了”的故事情節。腰封在封面和封底的垂直對應位置分別畫了一塊玉和一塊石,很好地解釋了補天石變賈寶玉的故事,同時也暗喻了《紅樓夢》原名《石頭記》。21世紀以來制書材料和工藝的發展,為《紅樓夢》封面設計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平臺,《紅樓夢》封面設計中越來越多的出現了新材料新工藝。同時越來越多的設計師開始重視《紅樓夢》文本主旨的提煉,力求讓文本與封面更完美的呼應。然而先進的技術是把雙刃劍,它豐富了設計的工藝和形式卻也衍生出了一批印著大字、裝飾的花花綠綠的《紅樓夢》。這些書雖然起到傳遞著中國傳統文化的作用,但是卻沒有體現人文氣質和文化內涵,反而使讀者產生了視覺疲勞和煩躁感。近年來的《紅樓夢》封面設計上出現了諸多問題,如為了適應“眼球經濟”,一些封面過分強調視覺沖擊力,導致封面十分艷俗;又如一些封面插圖的選取不具有代表性甚至與文本內容、作者立意脫節;再比如一些設計師過分依賴于軟件,使得封面看上去缺少書卷氣缺少民族性。
2《紅樓夢》封面設計變遷的啟示
周汝昌曾說過:《紅樓夢》是我們中華民族的一部古往今來、絕無僅有的“文化小說”[5]。因此在這部“絕無僅有”的“文化小說”的封面設計上,設計師應付之以最精心的構思和最嚴謹的態度。筆者認為,一個好的《紅樓夢》封面設計至少應該協調好兩組關系:第一:歸屬性與獨立性之間的關系。《紅樓夢》的封面是整本書的一部分,封面應該對文本內容有所映射,應體現文本內容的一部分,但同時又要盡量避免單純將文字情節變成圖像的行為。中國藝術骨子里有一種有別于西方的具有高度概括性、提煉性的美。中國講究傳神,西方講究模仿;中國講究表現,西方講究再現;中國強調氣韻,西方強調形體;中國強調寫意,西方強調寫實……[6]《紅樓夢》是中華民族珍貴的文化瑰寶,其封面設計更應取其意、延其形、傳其神,最終升華出言有盡而意無窮的象外之致。第二:藝術性和商業性的關系。書籍是商品,商品需要市場[7],因此在進行《紅樓夢》封面設計時,一方面要結合讀者的價值取向和審美傾向,結合市場,從不同角度和層面去詮釋思想內容;另一方面,要抓住書籍商品的屬性,明確設計的商業目的,不可將藝術家天馬行空、不息成本的藝術創作與書籍的商業設計混為一談。在實現封面商業性的前提下,最大可能地將其封面作為一件藝術品來為這件文化商品增加附加值。文化是一種社會現象,它作為人類社會的現實存在,具有與人類本身同樣古老的歷史。這些行為模式通過書籍裝幀設計的表現廣為流傳。[8]只有具備一定的文化修養,才能充分理解《紅樓夢》的文化內涵,才能從不同角度或者不同層面解讀紅樓夢,觸及其文本思想及精神理念,通過對素材的復合性創作,使意識領域世界形象化,觸發讀者對內容的想象,構成讀物的啟示點。本文通過例舉《紅樓夢》封面設計的代表性版本、對比研究各版《紅樓夢》封面設計,對繼承發展中國優秀傳統書籍封面設計理論和技法做了初步探索。梳理五四以來《紅樓夢》的各種版本,是為了回顧中國書籍裝幀歷史,更是為了今人能以史為鑒,更好地傳承和發展書籍裝幀設計。
作者:崔洋張孝笑單位:北京工商大學